蛋糕
B坐在台階上,把半個鬆餅塞進口裡。站在他身旁的人偶見狀,跟他說﹕「一會後才出門,不用急。」B轉頭望了人偶一眼,點點頭,然後別過頭。B望著腳下的石級,臉頰緩緩起伏。人偶提起腳邊的籃子,然後又把它放下。散落在階上的小鳥紛紛飛回樹上。重複了幾次後,人偶放下籃子,把頭探過去打量B。
「喜歡吃蛋糕嗎?」B點頭,面頰還是鼓鼓的。「想不到你喜歡吃甜食。」B用力吞了一下,然後開口,「我不喜歡吃甜的」兩、三隻鳥從樹上下來,著地後緩緩踱步。「不過派對裡都有蛋糕吃。」庭中群鳥低飛,鳥鳴不斷。「現在才知道你喜歡派對。」說罷,人偶站直了身子,望著庭中的草木。B瞟了身旁的人偶一眼,然後凝望中庭的草地。幾隻鳥在草地上聚起一小群,從遠處看只見一團棕色。「人多點好像熱鬧一點」B說。然後兩人都沒再說話。一隻鳥略過人偶的頭頂,旋即飛往高處。 俄而,人偶問﹕「還要鬆餅嗎?」B點頭。人偶把籃子裡的鬆餅遞到他面前,鬆餅上插了一支沒點燃的蠟燭。「生日快樂。」B怔了一怔,然後喃喃道﹕「謝謝」。B把蠟燭從鬆餅上拔下來,然後把鬆餅扳成兩半,再把半個鬆餅塞裡口裡。他從餘下的一半上撕下一小塊,揉碎後撒到草地上。草地上的鳥趕到B跟前,幾隻鳥從樹上飛下來啄食地上的碎屑。 B面向草地,一面撕開手上的餅,一面咀嚼口中的餅,兩邊的面頰都鼓起來。人偶在B身旁坐下來,打量了他一會,然後笑著說﹕「真可愛。」B轉頭望著人偶,一臉不解。「嗯?」B哼了一聲。人偶別過頭,望著草地。「我一直都覺得小鳥很可愛」一隻鳥從地上抬頭,展開翅膀,拍了兩、三下,然後繼續低頭啄食。B用力吞了一下,然後把撕開的餅遞給人偶。「一起吧。這樣子熱鬧一點。」 2013/08/28 — 2013/08/29 |